魏征敢去怼陛下,强行站位太子,房玄龄自然不会这样做。
还是要找些借口,把这件事轻拿轻放。
“房相为何总要往轻处想?”
魏征猛地拍案而起:“史诃耽先前不敢告状,此等行为本身便是畏惧权势的明证!若苛责无直接证据,岂不是让受害者申冤无门?”
长孙无忌摇头:“魏公此言差矣,律法重实证,非重推断。若仅凭‘不敢告状’便定罪,恐开‘莫须有’之先河。”
魏征吹胡子瞪眼,就要大肆辩论一番。
房玄龄见气氛剑拔弩张,连忙打圆场:“陛下曾言‘法者,天下之公器’,若褚遂良真有罪,陛下断不会回护。但此案需顾全两点:一则,依律量刑需精准;二则,需给陛下留体面。”
听到陛下体面这个词,魏征气势一滞。
他可以就律法说事,但不能枉顾陛下这边,皱眉道:“如何留体面?”
房玄龄拿起卷宗,略微思索道:“依某之见,可按‘坐赃’论处,计三百匹绢,合徒二年。但念其无欺压百姓、贪墨官银等恶行,且累年修史有劳,可奏请陛下‘以铜赎罪’,罚铜六十斤,革职留任。如此,既符律法,又存余地。”
魏征闻言,自然不肯:“革职留任?”
“五品官革职便无官可留,此说不通!依律,坐赃徒二年,当罢官为民,何来‘留任’?房相莫不是想自创律法?”
长孙无忌趁机道:“魏公何必如此固执?褚遂良虽有错,却非贪腐巨恶。太子监国以来连番弹劾,已让朝堂人人自危。若再严惩言官,恐堵塞言路,让陛下失去耳目。”
魏征怒视长孙无忌:““他强买民宅是言官职责吗?分明是私德有亏!长孙公屡屡为其开脱,莫非认为言官无过?”
长孙无忌微微摇头:“我并非为他开脱,只是提醒魏公,莫要让律法成为党争工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