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囤积实力,这就空出了许多时间。
长孙无忌夹在太子跟陛下间,可谓是左右为难。
见陛下不语,长孙无忌再次说道:“陛下,太子毕竟是您的嫡长子,自幼聪慧.”
李世民摆摆手,打断了长孙无忌的话,望向殿外纷飞的大雪,思绪飘远:“承乾小时候,最爱坐在朕膝头听治国之道。如今,却要与朕分庭抗礼。”
长孙无忌轻叹一声:“陛下,太子与您都是心系天下之人。或许,待科举过后,陛下与太子坦诚一谈,将这隔阂说开。大唐正值盛世,父子同心,方能长治久安。”
李世民沉默许久,而后喃喃道:“父子同心,还来得及吗。”
——
魏王府的暖阁里,兽首香炉飘出袅袅龙涎香,李泰斜倚在虎皮褥上,指尖反复摩挲着刚收到的密报。
窗外的积雪映得屋内一片惨白,倒与他眼底的阴鸷相得益彰。
“魏王,太子废除行卷制一事,已惹得世家怨声载道。”
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!”
柴令武最擅长把握时机,只要不是叛国之事,他还是很愿意为魏王出谋划策。
李泰将密报随手掷入火盆,看着纸张在烈焰中蜷曲成灰,缓缓道:“机会?若处理不当,便是引火烧身的大祸。”
“你可知,父皇对太子此举是何态度?”
柴令武道:“据宫中眼线来报,陛下既担忧太子借此培植势力,又暗自赞赏他打破门阀的魄力。这矛盾的心思,恰是我们可乘之机。”
李泰起身踱步:“父皇向来忌惮世家坐大,却也不愿太子羽翼丰满。我们既要让世家对太子恨之入骨,又不能让父皇察觉是我们在背后推波助澜。”
微微一顿,问道:“房公是什么态度。”
褚遂良现在有些靠不住,李泰还是很想争取房玄龄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