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兵?不够!我要十万大军,要让幼发拉底河的每一粒沙子都变成战士的脚印!”
“你,阿慕尔本阿斯,为东征大元帅,即刻筹备粮草军械。”
“赛义德,你统领骑兵主力,务必在三个月内抵达怛罗斯边境。”
“法德尔,你负责联络西域诸国中仍忠于我们的部落,让他们在唐军后方制造混乱。”
“至于石国……”欧麦尔的目光转冷:“必须要踏平怛罗斯,将石拂延啜的家族钉死在城墙之上,让所有背叛阿拉伯的人都知道,背叛的代价是灵魂永坠火狱!”
瓦利德还想再说什么,却见欧麦尔将弯刀猛地插回鞘中,发出“锵”的一声脆响:“此事已定,无需再议!谁若再言休战,便是动摇信士的军心,便是与主为敌!”
殿内群臣见状,纷纷伏地叩首:“愿听凭信士长官差遣,主与我们同在!”
唯有瓦利德站在原地,花白的胡须在胸前微微起伏。他抬头望向拱顶上镶嵌的星月图案,低声喃喃:“主啊,求你引导你的仆人,莫让怒火遮蔽了理智的眼睛……”
退朝后,瓦利德在宫廊下拦住了法德尔。
晚风带着幼发拉底河的湿气,吹得廊柱上的铜铃叮当作响。
“法德尔!”
瓦利德的声音压得很低:“你我都清楚,十万大军远征西域意味着什么。粮草要经过波斯、吐火罗的沙漠,战马要穿越帕米尔高原,还未接战,恐怕就要折损过半。”
法德尔捻着胡须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:“宰相大人,信士长官被怒火冲昏了头脑。他只记得阿拉伯军队的赫赫战功,却忘了当年先知在麦加城外也曾审时度势,签订《侯代比亚和约》。”
瓦利德握紧了拳头:“我必须阻止他,但如何阻止?”
法德尔低声道:“我们可以拖延,以筹备粮草为名,放慢调兵速度,同时派人深入西域,收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