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笔钱,说到底是为了解南方灾区燃眉之急的。
等这笔钱通过各道转运使运到京城,再逐级分拨下去。
灾区老灾民都重新投胎能打酱油了。
房遗则紧接着又问:
“治大国如烹小鲜,税制一旦确定,在五到十年以内就不便再更改了,否则会给每年的财政预算决算造成很大的困难。
“可是如果如二位所说,将这笔税长期留在地方作为地税,各地区不平均不说,州府手上钱一多,对朝廷不服管了,这又该如何应对?”
这小子怎么都问一些乍一听很容易解决、可实际操作起来困难重重的问题呢……长孙无忌也挠起了头皮。
朝廷和地方的博弈,在任何时代都是存在的,大明也不例外。
既怕孩子钱太少饿死、又怕孩子钱太多乱搞,是每个央妈的共同烦恼。
还是房玄龄老道,给出了折中的办法:
“你做事还是太死板。
“奢侈税,当然由朝廷统一征收分配,但现在特事特办,可以先于淮南道设立朝廷垂直管理的都督府。
“各州县的奢侈品税以救灾专项工作的名义,直接汇入淮南都督府,而不进州库,仍由你的民部编入预算。
“待灾情结束,撤销都督府,这笔钱就能名正言顺地归入国库了。”
另外两人一合计,这主意行。
“可我还有另一个问题。”长孙无忌道。
搞钱三巨头就在衙门外的马车边上加起了班,热烈地讨论着或许能挽救大明财政的“大计划”。
…………
次日。
刘洎打着哈欠,晃悠悠地来上班了。
大老远就看见了房遗则。
冤家路窄。
“切!”
刘洎自认倒霉,当做没看见,低着头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