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绕路走。
然而,房遗则也看见了他,快步迎了上来。
那小儿到底什么意思,我都把那蹀躞带扣收起来了,他怎么还针对我?故意来找茬吗?……刘洎再三确认自己的衣着很“正派”,心里激烈地吐槽着。
事已至此,也不能假装没看见了。
他强迫自己咧开一个笑脸,像昨天的事没发生过似的,普普通通地向房遗则一拱手:
“计相。”
但房遗则依旧不依不饶,径直就走到刘洎跟前。
刘洎浑身紧绷,做好舌战的态势,语气有些愠怒。
“计相,不知您有何贵干?”
房遗则面白如纸,黑眼圈凸显,显然又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彻夜鏖战。
这种精神状态的房遗则,是最具有攻击性的。
“你的玉带扣呢?”房遗则单刀直入。
被这气势所慑,刘洎下意识地指了指自己的肚腩。
“我……我今天用的是寻常带扣。”
“我问,你昨天佩戴的‘玉’带扣呢?”房遗则气势更盛,重复了一遍。
刘洎开始汗流浃背了。
昨夜,计相和左右首相在衙门门口彻夜加班一事,他是亲眼目睹了的。
本来情绪就很暴躁的迹象,又熬了一夜,很难说他的精神状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。
“那个,那扣子我已经扔了,不是,捐了……不是!”刘洎哆哆嗦嗦的,慢慢缓过了劲儿来!
“我家的东西管你什么事,为什么要向你汇报!”
你又不是狄仁杰或者来俊臣……他在心里补充一句。
房遗则瞪着眼睛,直勾勾地瞅着刘洎。
“捐了?”
这遍布血丝的眼神,让刘洎心里很是发毛,心虚地咽了口水,含混地哼哼了一声:
“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