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遗则深深地剜了他一眼,叹了一口气,僵硬的脸上露出真诚的遗憾:
“可惜了,那玉带扣还蛮好的。”
什么?
刘洎愣住了,不知道房遗则的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。
“你们这些奢侈品的消费者,是国家财政的恩人啊。”
房遗则的死鱼脸此时充满了深情,向刘洎拱了拱手。
“请继续保持。”
什么什么什么?!
昨天把我说成在灾民坟头蹦迪的十恶不赦之徒,怎么今天又成大救星了?
刘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瞠目结舌地看着房遗则远去的背影。
“刘侍中,怎么了?”同僚唐俭拽了拽石化的刘郎。
刘洎没缓过来,喃喃地问:
“加班太多,也会变成他这样吗?”
太可怕了,陛下果然是对的,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啊……
…………
搞钱的风潮,席卷了整个民部。
大家经理着国库,都快和他们的计相房遗则一样,被紧巴巴的财政逼疯了。
一听有新的搞钱路子,全员都爆发了极其恐怖的工作效率。
这项名为“奢侈品税”的新税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迅速在全国范围内铺开。
然而,这场财政系统内的狂欢,在官僚体系之内并没有泛起多少波澜。
而在体制之外的社会层面,更是连一点小水花都没有掀起。
毕竟“奢侈品税”这个门类太小众了。
对绝大多数百姓来说,根本无感。
而“易感人群”本身又对价格不敏感。
在全社会的漠视之中,在日常生活的表层底下。
哈耶克与凯恩斯的大手轮番上阵,拨动着资金的流向。
社会资源正在悄然进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