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。
乔念冷然轻哼,眼中是洞悉一切的冰寒:“我是不是妖言惑众,诸位叔伯心中,自有明镜高悬!”
话音落下,议事厅内瞬间被一片压抑的低语声淹没。
财不露白,祸起萧墙的道理,这些浸淫商海多年的穆家人,比她更懂得其中血淋淋的分量。
更何况,如今还有那位高高在上的棠皇陛下正虎视眈眈,穆家若真敢如此大张旗鼓地招揽江湖高手,无异于引火烧身。这法子,终究只是绝望之下脱口而出的空谈罢了。
眼见威慑的效果已然达到,乔念的语气才稍稍缓和,带上了一丝恳切的意味:“而我不同。我入禁地,不为财宝,只为求一株紫玉凝草!此物对诸位而言,或许只是药典上一味寻常草药,但对我而言,却是救萧衡性命的唯一希望!除此之外,宝藏内其他一切,我分毫不取!”
闻言,穆家人显然开始商议起了这个可行性。
却还是有人怀疑,试探问道,“乔姑娘口口声声说银钱最能叫人丧心病狂,泯灭人性,眼下又这般信誓旦旦,如何叫人信服?”
难道她乔念就比那些江湖草莽更高贵?面对泼天富贵,就能保证心如止水?
乔念对此早有预料,气定神闲地迎上那质疑的目光:“诸位叔伯,我身上也流着穆家的血,与诸位也算是血亲。更何况,还有楚知熠在。他是靖国的平阳王,位高权重。若他当真在棠国境内做出背信弃义、丧尽天良之事,定会引发两国战端,届时烽烟四起,生灵涂炭,多少无辜百姓将因此流离失所,命丧黄泉?这份罪孽,我们都担不起!所以,诸位即便信不过我,也该信他。”
“信他?”一直冷眼旁观的穆鸿雪再次开口,手中描金的折扇在掌心轻轻敲打,发出“嗒、嗒”的轻响,那双惯常含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,流露出一丝玩味和深藏的审视,“念念是我们自家人,这点不假。平阳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