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看高俅,心中叹息,那东平府剿贼之事,在这京东两路地面,谁人不知?
那东平府杀的大贼不知多少,杀的小贼更是数以万计。
便是上次呼延灼剿贼,若不是东平府之人马力挽狂澜,后果哪堪设想?
如今,这大贼竟然出得如此证言……
别的不问,就问京东两路,山东地面,哪里有强军?若是这支强军也没了,梁山之贼在这地面之上,岂不予取予求?何人还能挡得住?
唉……
高太尉啊高太尉,这脱罪之手段,不得不说,当真高明!
可有想过,一旦东平府强军一失,这京东两路地面,可还有一点倚仗?
为了自己脱罪,置京东两路十八个州府于何地?又置百姓于何地?
张叔夜什么骨头?他站直了身躯,直接摇了头:“此事,贼人一面之词,不可信也!”
“嗯?”高俅已然站起,便是大怒,又说:“头前看你卑躬屈膝,只以为你受了惩戒,知道该如何为官了,此番本想着回京之后,到蔡太师面前为你美言几句,好教你来日回京,有个前程,未想,你竟也是与东平府同流合污之辈,哼哼!要你签名,是给你一个机会,即便没有你签署名字其上,本帅回京,天子当面,自也能禀报得清清楚楚,且看到时候你又如何应对?”
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。
越是这般威胁,张叔夜其人,就越是心知肚明,便是一语:“朗朗乾坤,自有清白,太尉在殿前司只手遮天,只管哪样腌臜之事都来行的,我张叔夜,读圣贤书,受圣人教诲,万万不与你这般泼皮同流合污!”
说完一语,张叔夜转身,去也。
“张叔夜,安敢如此!”高俅真是身居高位太久,听得太多的阿谀奉承,京城里,什么时候受过一点气?什么事不是他一勾手指就做成的?
张叔夜已然走到门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