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去处理些琐事,去去便回。”
天枢没有多余的话,仅微微颔首:“分内之事。殿下请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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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宫大殿里,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李肇冷冷地踏入殿门时,梅如晦已然等待多时。
“殿下……”
他脸色凝重,深深一揖。
“礼部尚书何大人、大理寺卿谢大人,吏部尚书袁大人,御史台王御史,还有几位宗室老臣,听闻殿下将妙真……薛六姑娘安置在东宫寝殿,直言此举有违宫规祖制,于礼不合,此刻正跪在殿外,涕泪俱下,以头抢地……请殿下……速将薛六姑娘移出东宫,平息非议……”
李肇眼皮都未抬一下,不疾不徐地拿起茶盏。
“孤在救人,没空听这些陈词滥调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梅如晦额头布满细汗,语气里全是规劝,“诸位大人所言并非全无道理!妙真师父毕竟是……出家人,更兼女子之身,眼下居于东宫,于殿下清誉有损……何况,今上龙体沉疴,殿下便将太医悉数调到东宫……难免……难免让有心人借机生事,质疑殿下不分轻重,耽于私情啊……”
他字斟句酌,难掩忧虑。
李肇微微眯眼,神色一冷。
“那便告诉他们,再敢到东宫喧哗惊扰,杖毙。”
两个字轻描淡写,却重逾千斤。
梅如晦猛地抬头看着李肇,一时竟忘了言语。
“殿下!万万不可……”
“退下吧。”李肇抬手打断他。
“你跟着孤多年,当明白孤的心意。孤今日坐在这里,要救的,又岂止是一个薛平安?孤要救的,也是自己。”
他目光锐利,仿佛要穿透厚重的殿门。
“这满朝衮衮诸公,一味以清流自诩,沽名钓誉,动辄虚张声势,以规矩压人。孤今日,便要让他们知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