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人心。”
顾北溟没心思听他说这些,道:“内忧外患,侯爷有何打算?”
“我是将死之人,还有何打算?”沈季螭道,“唯一放心不下的,只有两个女儿。”
顾北溟闻言微微皱眉,暗忖许多事都是沈季螭暗中策划,他现在表现出一副无所求的模样,又是何意?
待听到“女儿”二字,顾北溟忽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依侯爷之意?”
沈季螭忽然换了语气,感慨道:“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……眼下这破局的关键,便在他身上。”
“还请侯爷赐教。”
“他弑杀陛下,重臣们至今不声张,不是因为不知情,而是畏惧他,畏惧他在伏界山的势力,这,是我们眼下最大底牌。瑞国凡掌权者,皆陛下心腹,知晓界中之事,故不敢稍起拂逆之心,你只要上表请立顾经年为世子,则内忧不必忧。”
顾北溟闻方,道:“沈顾两家之联姻未成,一直是我心中憾事,只是如今裴家横插一脚。”
“我女儿倾心于你儿子,无可奈何啊。”沈季螭道,“但只要他能成大事,我又岂会介意一裴念。”
“大业?”
“先谈外患。”沈季螭笑了笑,指了指桌案上一封信,道:“我写了一封信,给……给她。”
顾北溟一听,便知“她”是谁,如今的雍国皇后,当年的越国公主,卫俪。
“殷景亘此子,不容小觑。”沈季螭的眼神冷了几分,淡淡道:“中州灵气一失,殷誉和瞬间便处于逆势,必为此子所除。若不干涉,要不了几年,雍国便可恢复国力,我有一计,可助卫俪杀殷景亘。”
顾北溟问道:“若如此,卫俪必复越国。”
“与她合作,又何惜这点条件?我等势弱,无非联越抗雍。”
闻言,顾北溟却是拧眉沉思,担心如此一来给旁人做了嫁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