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心了。”
“你怀疑他没死?”
“嗯。”顾经年道:“比如,从某一刻开始,我们看到的沈季螭就只是传影,而他实则已逃到了东海界。”
“会有什么影响吗?”
“该不会,中州已不能施展异能,他再有能耐,也只能在界中逞能。”
裴念忽问道:“那你追查这些……是也想去界里吗?”
“没有,只是闲着无聊。”
“你爹要是听到这句话要被你气死。”
裴念只是如此简单说了一句,没具体说顾北溟现今有多需要顾经年。
瑞帝驾崩的消息既盖不住,顾北溟自封摄政王,颇需仰赖顾经年以震慑朝臣。比如,兖国使团至汋京,主使者胡静楠便多次提出想要见顾经年一面。
顾北溟每每让裴念劝顾经年振作,可裴念却知,顾经年并非不振作,只是懒得到人前去惺惺作态、扮那孝子忠臣。
至于她,要做的事则很多,比如,为了帮裴无垢与顾北溟掌权,接下来她便计划着刺杀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子魏禥。
奇怪的是,裴念有时忙着忙着,总会担心某天顾经年会忽然消失不见了。
如今,旁人要想找到顾经年已经很难了,唯独她还能见到他,可他身上愈发有一种随时可能随风而去的感觉。
这也是为何裴念今日分明忙得脚不沾地,却还一定要来看他一眼。
“你真的不是在找去界里的办法?”裴念又问道。
“不去。”
顾经年答了,像是为了安裴念的心,又道:“那些《风物志》的书卷我不看了,送回昭文馆吧。”
“好,那你会不会无聊?”
“我学着下棋吧。”顾经年随口道,“当了一辈子棋子,也当当棋手。”
当裴念把那几卷《风物志》从顾经年处带走,心里莫名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