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乌厥单膝跪地,铁甲碰撞声清脆如裂冰:“末将遵命!”
河东的十几万大军虽然大都是临时征召起来的民夫,但其中也有一些西夏压箱底的精锐。
五千精骑还是能拿的出来的。
“但切记小心!”
迺令思聪突然上前,一把扣住对方肩膀,掌心力道大得惊人,凝重的语气说道:“北疆人在撤退途中定然会防备追兵。”
“你不必与其交缠,只管咬住他们后队。”
“专挑押运百姓和粮草的队伍下手,烧他们的车,惊散他们的牲畜,见人就杀,见粮就毁!”
“但给本帅记住——贪功者死!”
“一旦北疆主力回身,立刻鸣金撤退!”
苏农乌厥心头一颤,重重喝道:“末将明白!”
“定当让北疆贼军明白我大夏铁骑的厉害。”
随后,迺令思聪便命人连夜制造浮桥。
将小船在黄河之中连成一排,然后用绳索连接在一起固定,再铺上木板,便组建了一座简易的浮桥,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天多的时间。
第二天,半下午的斜阳下,五千精骑扬起的尘烟遮蔽天际,马蹄声如闷雷碾过荒原,
“过河,小心点。”
苏农乌厥站在大河旁边,勒住躁动的战马大声喝道。
宿卫骑兵率先踏浮桥,他们将甲胄驮在马背上,光着膀子登上了浮桥。
每个士兵全部神情紧绷着,而就在最前方的骑兵快要抵达对岸的时候。
黄河西岸的古道上,远远的冲来了几匹快马,他们神色惊恐,不断的对着浮桥上的骑兵大声摆手。
声嘶力竭的大吼道:“快回去,北疆蛮子来了。”
“不要过来。”
探骑的嘶吼伴随着西风飘荡了过去,走在浮桥最前端的骑兵听见之后,瞳孔骤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