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对她的态度伤极了她,哪怕是有误会,是被人陷害,可是她的父母亲人不信任她,这四年对她百般厌憎、言语诋辱,伤她远甚于其他人。
她和谢家闹起来势必也会殃及沈家,揭穿沈婉仪做的事情,也会影响到沈氏其他未出嫁的女娘。
她冥冥中总有种感觉,沈家那边若是知道她要义绝,甚至将沈婉仪所做揭穿出来,可能会出面阻拦她,所以她才必须选在东宫宴会上揭穿一切。
退一万步,就算父亲母亲他们不为难她,族中那边也势必会怨怪,她和沈家那边的人也难以再回到从前亲密。
“和谢家义绝之后,我会搬出去独住。”
她好,沈家也好。
关君兰顿时松了口气:“那我想求你,在我与谢家闹分家时,暂时收留我和安哥儿,直到安哥儿的父亲回京。”
沈霜月闻言定定看向她。
关君兰不敢跟她对视,她低头避开抓着手心:“我和安哥儿无所依仗,跟长房闹分家之后,我怕谢淮知他们会纠缠,还有谢氏宗族那边,那些人也不会轻易罢休,你离开谢家也是独自一人,我想与你有个照应……”
她说着说着,在沈霜月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,脸上渐渐苍白,最后垂着脑袋,
“我也只是说说,若是不行,那就算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
关君兰蓦地抬头,就见沈霜月放下手中汤匙,声音温缓说道:“如果你真的能与长房分家,且不惧谢氏宗族压力,还有外间那些闲言碎语,待到你们从谢家出来后,可以与我同住,直到谢言庆归京。”
“在他回京之前,我会竭尽我所能,护着你和安哥儿。”
关君兰知道沈霜月看穿了她的打算,也知道她明白,她是想要借着沈霜月去倚仗定远侯府的势。
这京中旁人压不住谢家,但裴觎一定可以,而且哪怕只是在护着沈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