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欠。
“……最可怕的事应该还没有发生。”她道,“快些上了午膳,我吃些去睡。”
孔妈妈应是,转身去传饭。
骆宁睡到了半下午,醒来时夕照西垂,时辰不早了。
没人叫醒她,任由她自然醒,便知无事发生。
午歇了一个半时辰,骆宁晚上不困,落在东次间临窗大炕上绣护膝,心腹众人陪着她说话。
“宫里没有消息,王爷也没递信出来。”尹嬷嬷告诉骆宁,“王侧妃申时初就回来了。”
又对骆宁说,“王妃,您是不是想让王侧妃回去传信?她今日要归宁,肯定是昨晚听到了一点风吹草动。”
几个人都看向骆宁。
骆宁看着手里的绣活,低垂眼睫:“是人是鬼都瞧瞧。”
蔺昭则说:“崔侧妃还没回来。”
骆宁微讶:“还没回?”
“崔侧妃性子野得很,也不知她做什么去了。”尹嬷嬷道。
“她应该无碍,就怕她玩疯了。好在王爷不在家,咱们睁只眼闭只眼。”蔺昭说。
骆宁:“……”
你还想替她遮掩?你自己的三个时辰扎马步,还记在王爷账上。
骆宁待要放下绣活,外头小丫鬟在帘外通禀:“崔侧妃来了。”
众人松了口气。
可算回来了。
崔正澜阔步进来,低声跟骆宁说:“王妃,有件事要单独回禀您。”
骆宁就让心腹都退下去。
“……王爷给辰王传信,正巧辰王府的人在街上遇到了我,便请我递话:宫中无大事,陛下昨夜突然晕厥,申国公的人围住了掖庭北门。
王爷连夜说服了我大伯,从京畿营调了人马悄然进城,两下围困解了。皇帝傍晚时候醒了。”崔正澜说。
骆宁眼皮狠狠跳了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