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肆与陆行之,二人本就是淡薄的性子,两人未说话,倒也未教人起疑。
倒是同行的礼部官员张泰,打趣了宗肆一句:“世子不过刚刚成亲,就被派来当这值,世子妃恐怕颇有怨言。”
这本该是最腻歪的时候,可负责监管这些出题学者,便得一直待在这处,虽有护林军看守,可人也是走不开的。
陆行之顿了顿,闻声看了宗肆一眼。
宗肆倒也未否认。
张泰又道:“今年听说才学通达的才子颇多,殿试也不知该有多激烈,怕是极精彩,京中这些香山书院出来的公子,未必比得过外地考来的。”
旁边一人道:“正因今年能人多,这题恐怕不简单,到时各位出的文章不知该有多精彩。”
张泰看向陆行之,道:“可惜陆公子已得到重用,不然陆公子倒是能与之一争高下。”
陆行之平静道: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论才学,比我优秀之人,数不胜数。”
“陆公子的亲事,也近了吧?”张泰又问了一句。
陆行之沉默良久,道:“快了。”
这出题时日,宫中各位皇子,都是极避嫌的,生怕自己有“打探消息”之嫌,便是外出都极少,终日待在府上,而待殿试结束,宗肆这监管之人,才算当完这轮值。
这期间,便是谁也不能见。
宁芙去茶庄时,倒是路过一回,只见重兵把守。
宗肆的马车,大伙都认得,只见不少人都朝这马车看过来,而后有人飞快走了进去。
冬珠含笑道:“姑娘,他肯定是去跟姑爷通报你路过了。”
如今世子成了亲,用他马车的,自然便是她了。
不一会儿,便见宗肆走到了门口,马车已走远了,两人也只是远远瞧了一眼。
宁芙看不见宗肆的表情,只能看见他站了挺久,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