咐随从道:“去将谢太医请来。”
李秋生站在一侧,等着孟泽找人确认这药方。
谢太医认真瞧了瞧方子,道:“这方子,确实是微臣开的,太医院的几位前辈,都曾瞧过这方子,不过浮生梦,只有慕神医那有,是以臣无法给世子妃开药。”
孟泽又找人验过这开方的纸张,确认无误后,才派人私下将这药方,送回到了慕若恒的茶庄。
“方子并无蹊跷?”李秋生问道。
“我已验过,并无大碍。”孟泽心不在焉道,“不过你这般细心,倒是个好习惯。”
眼下他不能得罪宗肆,宁芙是想为宗肆开枝散叶,若是他知晓这方子出现在自己手上,自然会惹得他不痛快。
而李秋生呢,他早知晓这方子非原先那方子,只是借着这交方子一事,洗去自己的嫌疑。
他将方子交给孟泽了,已是谨慎之至,而验是孟泽验的,之后再察觉到不对,药方已在茶庄,孟泽只会怀疑那笃定的验方之人,很难怀疑到自己头上。
李秋生不由想起宁芙来,她心中大抵是胸有成竹,自己对婧成有情,而自己若是没有,大概认不出变化如此之大的婧成,只有时时放在心上,才能察觉到她那般多的细节。
退一万步而言,即便有那么一丝可能,自己不喜欢婧成,却偏偏认出了她,还怀疑宁芙给她的药方不简单,这方子,未必就能被查出不对劲。
且孟泽与宗肆,在李秋生看来,是一伙的,他抿心自问,如若不想救婧成,需要先替自己开脱,他是否会将药方交出来?
不会的,他会当做什么也未发生,将这药方留在茶庄便是,自己初来乍到,怎会去得罪宣王府,便是有阴谋,为了避免自己卷进去,也会当做什么也不知道。
不深究药方,大抵能相安无事,几方相斗,也未必能查得这般细致,而一旦深究,自己有了宣王府把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