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的郑长平吗?虽然是他儿子干的,那父亲怎么可能不知情?”
“就是这个祸国殃民的混账东西,给我狠狠打。”
“听闻当时从乡下来的穷小子,还骗了钱夫人的钱,吞并了钱家的财产这才有了现在的今天。”
“只可怜了钱夫人为国为民,却摊了这么个混账男人,可见这女子若是想找一个好的夫君,定要擦亮了眼。”
“这种薄情寡义的混账东西,就应该死在去岭南的路上。”
“骗子去死!”
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,越来越多的臭鸡蛋朝着郑长平丢了过来。”
从大理寺到囚车短短的那一条路,却是郑长平此生走过的最长的路。
郑长平抬起浑浊的眼,看向了四周的人群,突然咧嘴笑了出来。
也许从最一开始他就配不上钱梦桐。
从一开始他就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,而她是姑苏钱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。
一直以来,他和她的关系宛若天堑鸿沟。
他咬着牙向上爬,使出所有的解数,偏要将这鸿沟填平了。
到头来竟是被自己的女儿报复到此种地步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郑长平只觉得自己的一生就是一场可笑的噩梦,如今梦得醒了。
他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,额角被四周的百姓扔过来的石头砸破了皮,鲜血从额角的伤口流了下来,渗进了他的眼睛里。
血又顺着脸颊流下,像是两道血线,四周的人看着郑长平的样子纷纷停止了谩骂和投掷,纷纷向后躲开。
“这平阳侯怕不是疯了吧?”
“是啊,说起来也是个没用的家伙呢。”
“谁让他害死了钱夫人,害死了北伐军那么多士兵,这种人有什么好同情的?疯了就疯了吧。”
四周的人也觉得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