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群徒暗逞威福所设?宪台宜加纠察,不可轻纵此风!”
高力士闻言后便连忙点头应是,圣人的意思无非这一次南省的闹乱,李林甫需要负首要的责任,但是对于御史台整体不能深加制裁,反而要让御史台调转一下,针对门下省人事再纠察一番。
听完圣人的意思后,高力士的视线又不由得往那奏书上瞥了一眼,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什么,竟然让圣人的心思与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。
须知眼下御史台的首要任务还是针对张说及其党羽势力进行打击,但圣人不只要对御史中丞李林甫从严发落,甚至还要让御史台纠察门下,这无疑会极大的削弱张说身上的压力,难道针对张说的制裁就此了结?
至于那张家小子,最后的奏对明显是有极大的不妥,但圣人也只是屏退其人,未加咎责,显示出了极大的包容,这也让高力士颇感讶异。而能促成这一切的,显然就是这一份奏书。
高力士怀揣着这样的思绪退出殿堂,而后又往南省去传达皇帝陛下的意思。而此时侧殿珠帘后方的武惠妃在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,也从侧方行出,来到殿前盈盈作拜道:“妾有罪……”
“娘子何出此言?”
圣人看到惠妃如此,不免愣了一愣,他是真的有点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。
“此张氏子所以投书铜匦,皆是由妾授计。他所言求教的亲长,便是指的妾。”
武惠妃低垂着头,小声说道。
“这……娘子怎么识得这张氏子,同他又有什么关系?”
圣人闻听此言,脸色也是陡地一变,下意识想到惠妃与张说家有什么勾结。
“此少年乃息国公外孙,夫郎还记得日前妾往城南……”
武惠妃当即便将彼此相识的经过讲述一番,待讲到张洛通过牛贵儿联系上自己的时候,又叹息道:“这孩儿自幼丧母,在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