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是下官那日所见诸物录成,是否全部仍需与周氏家人对照方知。”
刘贵听到这问话后,连忙又垂首答道。
“好得很,尔等群徒当真令人刮目相看!不只胆大妄为,诬蔑同僚,竟还别有器量,偏能藏言匿事!”
崔隐甫这两天主要只是调查洛南水患的真想,对于周良家中收缴的东西并没有太多关注,没想到将要结案了,当中还隐藏着案情。
他当即拍案而起,望着同样神情忐忑的河南尹张敬忠沉声道:“此事未见周良家人诉讼,仍需府中自察。张大尹且先仔细推问,事若不白,立案另审!”
说完这话后,他便直接收起其他的案卷,将刘贵所奏告的名簿和河南府的卷宗留在了堂上。
河南府赃物管理失当本身并不属于御史台查案的范畴,只有发还苦主数额不对、苦主对此加以举劾时,御史台才会再介入调查。
崔隐甫查出的其他人事弊病已经让他很头疼,若再夹杂上一个官吏贪赃,无疑会罪加一等。所以他直接将还未发生的案事留在堂中让张敬忠自己进行纠察,也算是事留一线。
张敬忠登堂看到刘贵所记录的轻货价值起码要三千贯,但府簿记录的赃物却只有一千贯出头,便也理解了崔隐甫何以如此震怒,当即拍案怒声道:“尔等涉事群徒,究竟有无纳赃?”
“使君恕罪……周录事只是九品卑员,家中藏物众多,必有蹊跷啊!”
那首当其冲的法曹参军忙不迭出列作拜,口中疾呼道。
“有无蹊跷,事未问你,只问你有无纳赃!”
张敬忠听到这人还在顾左右而言他,当即更加恼怒,再次沉声发问道。
那法曹参军闻言后忙不迭顿首于地,颤声道:“有、是有一些……”
“还有谁?谁还私匿赃物,速速出列自认。若待纠出,严惩不贷!”
张敬忠又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