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喝道,他自知此番罪责难逃,如果在这件事情上还有含糊,必然要遭受更加严重的惩罚。
随着他的连番逼问,堂中又有几人主动出列承认,他们也都和那法曹参军一样的心理,只道是周良官职卑微,家中这么多存货并不合理,而且认为其家此番必定入罪,于是在经手的过程中便都私自藏匿了一部分。
看着这些同僚们果真不干净,刘贵心中也是暗骂几声,同时又不无庆幸。原本他才是动了最大手脚的人,结果因为早早投靠张岱、主动揭发其事,到如今可以站在一旁看戏。
几人虽然主动承认罪过,可是他们各自招供却与差额仍然悬殊甚大,这不免让张敬忠越发恼怒,只觉得这些人当真死鸭子嘴硬,于是便喝令用刑。
“下官等既已认罪,又怎敢再隐瞒数额!差额何在,委实不知……是刘仓曹,刘贵那日独留府中,他一定做了手脚,他……使君应当鞫他,刑问刘贵!”
法曹参军等见到府吏取上刑具来,一个个越发惶恐,一边叫冤,一边指着刘贵恶声说道。
刘贵听到这些人还要拉自己下手,忙不迭摆手道:“下官若有贪赃,又岂敢书录奏上?那不是自揭罪状?”
“狗贼,若不是你,又是谁人!必然是你……张燕公孙为周良家事奔波甚急,这些钱货或是燕公寄存,刘贵你欲附从免祸,所以虚报数额!”
几人眼见大难临头,一时间脑海中也是思绪飞转,有一个人甚至直接喊出了真相,吓得刘贵脸色都青白不定,扑通一声跪地喊冤。
“冤枉啊!请使君明鉴,下官实在难攀燕公,否则东封之时亦应扈从受赏。而今燕公权势不复,下官、下官又怎会……总之下官绝无虚报,赃物多少,周氏家人自知。”
哪怕只是为了免除自己的罪过和嫌疑,刘贵也要咬紧牙关、抵死不认,更何况如今他还暗藏着几百贯的赃物,那就更加不会吐露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