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逼民为盗,此非萧震将军之过,乃《管子》所谓'国蓄腐而求木之坚'也!”
这番话,可谓相当辛辣大胆。
因此,孟绅说完后,引来无数文人拍案叫好。
他们年轻热血,愿为所见之不平,勇敢发声。
这,便是无知又无畏,纯粹又肆意的少年郎啊!
本在迟疑的崔岘抬起头,看向周遭一张张年轻的脸,心中动容。
他想,自己活了两辈子,如今虽为少年,可终究做不到真如少年般不计后果的洒脱。
既如此——
我便给你个机会吧,也给自己一个机会。
萧震将军。
来说服我救你吧!
孟绅的话说完,中年人并未驳斥,而是一直紧紧地看向贾邵。
这般异常,自然也引起无数人注意。
于是,周围大量视线,都落在了一直沉默的贾邵身上。
知府赵恒意识到到了什么,神情凝重的看向贾邵,暗示的意味非常明显:“贾邵先生,慎言!”
崔岘没有理会赵恒。
他抬头看向那壮硕中年男人,沉默片刻后,在一片振奋欢呼声中,说道:“《六韬·奇兵》载:将不仁,则三军不亲。”
“我听闻,萧将军亲为士卒吮疽,今残军仍愿效死。恰证《三略》'将能清能静,能平能整'之说,岂可以败绩掩良将?”
岂可以败绩掩良将?
岂可以败绩掩良将!!
就这么短短几个字,让谪仙阁内、阁外,无数读书人神情激动,抚掌赞叹!
谁言我辈书生,只懂清谈误国?
我们不瞎不傻!
我们能辨忠奸!
良将,不可杀!
保疆卫国之士兵,不可死矣!
那位黝黑中年人,在听完这番话后,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