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背后还有几道深可见骨的刀伤,血顺着指尖往下滴。
“秦起那狗东西怎么还不来?”
司马腾刚要骂回去,忽然听见西南方向传来熟悉的号角声。
他愤怒的骂声里都出现了几声哭腔。
作为主将,其实他很少亲临战场,大多数时候都是居于后方指挥。
如此情况,亲爹受伤,遭到围剿,几乎看不到一丝希望,导致他有点崩溃。
三短一长,是玄甲军的调子。
他抬头一看,只见秦军的包围圈忽然乱了阵脚,赤羽军的骑兵像把锋利的刀,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。
“秦起!”
司马腾又惊又怒,却见玄甲军的步兵推着陶罐冲了上来。
罐子砸在粮车上,火油混着硫磺泼了满地,一支火箭射来,顿时燃起冲天大火。
浓烟滚滚中,秦起的声音隔着火海传来。
“司马将军,再不走,就只能吃灰了!”
司马腾咬咬牙,架起受伤的老爹,跟着秦起的军队往外冲。
火舌舔舐着粮车,噼啪作响,秦军护粮队的呼喊声、惨叫声混在一起,渐渐被烈焰吞没。
好在是这一批运送粮食的军队并不是精锐,而是仓皇从各地抽调的民兵。
不然,这俩父子早就在围剿之下,死得骨头都碎成渣了!
在骑兵的开道下,迅速救了人就走。
而秦赵联军的军队只有少部分在阻拦,大部分还是企图围绕粮草,去抢救一下。
结果秦起带来的烈性火油,根本不是随便就能扑灭的,他们最终也只能扑空一场。
半个时辰后。
观锦城,军营之中。
军医帐里,药味压不住血腥气。
司马进趴在榻上,左臂的箭伤刚被剪开,半截箭杆带着倒钩嵌在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