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您咋憔悴成这个样了呢?”他一看,老爸头发凌乱,下巴颏布满了唏嘘的胡茬子,眼眶乌黑,眼珠子通红。
高跃民往沙发上一坐,又站了起来,“什么破沙发!”
高远笑坏了。
他又说:“唉,可别提了,突然来了通知,要扩招,这样一来,所有报考学院未被录取考生的档案就得重新筛选一遍,工作量太大了,你爸我这几天都在点灯熬油地看档案。”
高远搬过来一把椅子,让老爸坐下,又给他倒了杯茶,问道:“那,扩招工作都结束了吗?”
高跃民接过茶杯喝了口茶,说道:“早着呢,这几天我也真是长见识了,查阅考生档案时我发现,有些学生单论分数的话,第一批就应该被录取了。
但是因为祖父在对面,父亲是右派,或者家人的问题还没弄清等原因,档案被搁置在一边了。
这完全违背了邓公高考不看家庭成分,只看本人政治表现,考试分数是各大院校招生的唯一标准这个大原则。”
说着,高跃民有些气愤。
高远能理解老爸的感受,老爸是从那个慌乱的年代走过来的,他深知高考对一名学生的重要性。
明明考了高分,却因为历史原因没被录取,对那些考生们来说,无异于晴天霹雳。
这是在毁人一生。
老妈和姐姐也被老爸的话吸引过来。
张雪梅端着个洗菜筐,菜筐里装着翠绿的芹菜。
高雅拿了俩板凳,放在茶几前。
母女俩坐下,老妈问道:“那怎么处理的呢?”
高跃民说道:“肯定要上报啊,今天傍晚有结论了,对区别对待考生的两位老师予以调离岗位处分,留校察看,工资降两级。
这种现象不止我们学院有,其他高校也不少见。”
张雪梅摘着芹菜叶说道:“说到底,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