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从铜山关南下。
而留守营地的那个吐蕃贵族,正是此人的侄子,所以才留守此地,既负责接应后续部队,也负责看护入蜀部队的后路。
所以鲜于岳告诉赵怀安,后续很可能有大量吐蕃人南下,铜山关这里并不安全,而留着这些吐蕃人,必然会生乱,不如杀之。
听着鲜于岳讲着,赵怀安没有吭声,只是一个劲地捻短须。
见赵怀安没反应,鲜于岳咬了一下嘴唇,再次说道:
“赵君或许以为在下对夷狄心怀仇怨,行事手段亦显酷烈。然赵君可曾知晓,我蜀地百姓与南诏、吐蕃之间的百年血仇,纵以三江四海之水,亦难涤荡净尽。就我家中,死难于吐蕃、南诏者百余人。赵君还觉得我酷辣吗?”
赵怀安叹了一口气,对鲜于岳道:
“老岳,我就是觉得,你杀他们时应该和我商量一下。你要是告诉我这些情况,你要杀,我干嘛拦着。”
鲜于岳见赵怀安话松了,马上就笑了,他趁热打铁,恳请:
“赵君,与我一起去邛州吧!君是豪杰,胸存壮志,如今蜀地危急,正是豪杰用武之时。君可凭吐蕃营中所获财货、甲械,招募百名骁勇之士,投效军前,必能成就一番功业。而我亦要将吐蕃人的消息送到邛州,你我同赴邛州,解川西之危?君意下如何?”
再一次面对鲜于岳的邀请,赵怀安思考了片刻,说了一个忧虑:
“老岳,你是晓得我的,我这些缴获就是无源之水,用完也就没了。现在起团,无论是人员还是钱粮都是不够的,所以你看……”
这个时候不提要求,什么时候提呢?赵怀安早将这事想明白了,目前情况,依附在唐军体系是最佳选择,但这个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想要获得独立性,那你就没有钱粮补充,没有军队的供应,以赵怀安的能力绝然是养不起这么多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