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王护礼不严、守礼不严,则臣民即便护礼守礼,也难以阻止不了礼崩乐坏、避免不了天下大乱。”
朱轼笑着颔首,他很满意弘历的领悟力。
而弘历则继续追问朱轼:“既如此,礼是否由天子定?”
朱轼颔首:“自然!”
“那天子为维护自己的礼,是不是可以对不从礼者予以惩处,乃至诛勠鞭尸?”
弘历又问道。
朱轼再次笑着点首:“维护礼法秩序,怎样严格都不过分!”
“治学不当以讲学为能事,而当济世道,欲济世道,就当以礼释理,且下庶人,进百姓家中,使上下皆合乎礼教。”
弘历明白了朱轼的意思,无非是以礼下家庭庶人的名义,主张加强集权,统一思想,进一步加强对家庭和个人的控制。
从顾炎武提出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开始,汉人士大夫,就开始认为,百姓也有维护礼教秩序的责任,也需要将礼教控制力下沉到庶民阶层。
似乎明朝的灭亡,让大清的精英们,获得的最大教训就是要进一步夺走上下所有人的自由,乃至要把思想控制深入到每一个家庭中、每一个人的日常行为中。
弘历一时也不好说对与不对,因为明朝灭亡前夕的确比他的国初自由开放的多。
只是在他看来,历史上乾隆后来进一步加强思想控制,可能与朱轼这种儒士的教育有关系。
“北宋胡翼之有言:‘明体达用’,今人李恕谷又说:‘能干济实事,有用于世’,如此看来,礼为体,当求实功,以学为实学,行之为事业,治皆实功。”
“为君者,是否护礼当以追求实功目的去定天下之礼?”
弘历这些年也读了不少经学的书,所以也能举几个儒士的名言,而对朱轼继续发问。
朱轼很满意地笑了。
在他看来,十二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