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分剑气,容易伤人。
可偏是这一缩手,反而落进了裴夏掌中。
叶卢神色有异地看向裴夏,他好像……是预先察觉到了自己的避让?
手指刺入剑格与掌心的空档,轻巧一个回环,带着三分顺水推舟一样的运力,竟然真就把剑从叶卢手上给缴走了!
这柄剑,三尺不到,剑身幽蓝,一入裴夏手中,确实有那么一个瞬间,凌厉的剑气应激而起。
但还没等叶卢开口小心,那些剑气居然顷刻就有消弭安静下来!
这下,叶卢才是真的心里一沉,甚至要比长公主道破裴夏身份的时候更心惊。
而这一切,裴夏似乎根本没有在意。
就像长公主来了,他也不会在意。
“我吧,其实对什么家产根本无所谓,我回来,只是因为裴洗死了,我当儿子,有义务给他送葬。”
“想的是,来时快些,走时也快些,至于府上如何,随你们折腾,我懒得操心。”
“但现在不行了。”
裴夏提着剑,一步一步走到裴予身前,他看着这个陌生女人脸上的惊惧,再看看她身后,杨诩仍未散去的阴狠。
他笑了一下:“你们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。”
杨诩没有吭声,他一直在小心地瞥着旁边的长公主。
洛羡无论如何,不可能允许裴夏当着她的面杀死一个朝廷命官。
他能沉得住气,但裴予不行。
她眼看着裴夏慢慢走到自己近前,终于克制不住地尖叫起来:“凭什么?!你出走十年,回来就要当家做主,这么大个府邸,平白就要落在你头上,为什么不是我?!”
她看向大堂里的每一个人,声嘶力竭,边喊边哭:“我在府上这么多年,说起来是小姐,可每个月才多少俸钱?人家侍郎小姐都穿金戴银,我呢?”
“裴洗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