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年,亏欠我那么多,现在他死了,我把我这些年少了的拿回来,怎么了?!”
裴予还想再说。
但一点寒芒顶在了她的额前,让她那些表现出来的疯狂瞬间又平静了下来。
“供养有阙、居丧违礼、监守自盗、私辄用财。”
裴夏转头看向一旁的洛羡:“虾儿,按大翎律,该是什么罪?”
长公主真有点想笑,她只能撇过头,轻声道:“我不是虾儿,你莫问我。”
“前者乃十恶之不孝,后者触盗窃罪,且卑幼私辄用财,罪加一等。”
回答裴夏的是徐赏心。
她终于从“阿巴阿巴”的状态里恢复过来,并迅速认清了现在的形势。
如果裴夏,是裴夏,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。
徐赏心再没有委曲求全的必要。
老娘要重拳出击!
她一开口,简直要把唾沫吐出钉子:“杖一百,徒三年,流两千里!”
前有剑,后有罪,裴予身子一软,终于跌坐在地上。
片刻之前,她还居高临下,趾高气昂。
但此刻,发丝凌乱,眼神浑浊,还在低低呢喃着:“这不公平、这不公平……”
裴夏冷笑。
他真有点想不明白,以裴洗的精明,难道是真看不出裴予的成色吗?他怎么会收养这么个恩将仇报、贪得无厌的女人?
真是给自己这个当儿子的添麻烦。
再抬眉,目光看向了失去遮掩的杨诩。
杨大人显然要比裴予有定性,他迎着裴夏的目光,忽然喊道:“你大胆!”
“噗通”一声,他跪在地上,就往洛羡那边挪起了膝盖:“殿下,殿下!裴夏一介草民,以武犯禁,竟然在相府拔剑,还私设公堂要给人断罪,全然不将您放在眼里,殿下,此獠不可姑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