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得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,才能变回一个人。”
这点,没有人比罗小锦更明白。
当年要不是小姐恩重,恐怕她也只会在某个权贵的肆意亵玩中,从一种麻木走向另一种麻木,终其一生也无法逃脱那个残忍的旋涡。
“得想办法,给她个好些的安置。”罗小锦如是说。
这回轮到陈观海摇头了。
罗小锦能从一个秦货走到今天这步,是因为当年那人拥有着足够庞大的能量,只消一句话,就足够逆着所有人的成见为罗小锦改命。
可今时今日,罗小锦却只是掌圣宫的一个寻常弟子而已。
纵使修为拔尖,也只是黑衫红带。
陈观海可能地位上要比她略高些,但也谈不上什么话语权。
这点,罗小锦自己也明白。
但难道,就要这么放着不管吗?
两个年轻人隔着宗门的传送法器,就这么互相沉默。
半晌之后,陈观海忽然抬起头:“?”
罗小锦脸色一变。
陈观海则目光恳切:“。”
“那家伙不是什么正经人,他……”
罗小锦回想着那天晚上所见的一切。
说什么把她和驴子留在荒郊野岭,连人带血一路晕了好几次才回到营地,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,倒也罢了。
罗小锦修习血法,吃的苦头多了,不在乎这点。
她真正担心的,是她甚至还没有和陈观海提过的,那个所谓的“祸彘”。
那夜的张姓果汉可是个五境的素师,居然仅仅是因为看到了什么,就两眼暴凸,大脑炸裂而死。
邪门到这种程度,很难让人相信裴夏的成分。
“更何况,相府现在怕也不安生,我听说他那个便宜姐姐和姐夫,对相府图谋已久,他一个混迹江湖的草莽,不被玩儿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