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丫鬟来禀告,她差点气得昏过去。
今日不出这口恶气,江元音日后还不得骑在她头上?
齐司延终于开口,不咸不淡道:“敢问二叔母,阿音犯了何错?”
阿音。
他声线清冷,这两个字他唤得亲昵,仿佛早已唤过无数次的熟稔。
江元音微怔。
这是她听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,还……挺悦耳。
陆氏:“今日婧涵子枫归宁,府中不见半点隆重的布置,请来的戏台班子唱得全是与之无关的戏,打打杀杀的,半点不喜庆,看戏时就备了几块点心,午膳更是寒酸,空空如也的餐盘不见几口吃食,惹得子枫误会,以为我侯府是故意薄待他甩袖离开,今日种种传回了国公府,叫全汴京的贵人如何看待我侯府?”
齐司延轮椅另一侧的江元音不着痕迹地蹲身弯腰,离他的耳朵更近,委屈解释感慨道:“戏班子唱得是父亲母亲英勇杀敌的往事,我以为大家听了会与有荣焉,不成想落在二叔母耳里,竟只会觉得是打打杀杀不喜庆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陆氏喝停江元音,“轮不到你说话!”
她继续冲齐司延道:“你一直是个沉稳有大局观的孩子,想来先前是听了江氏蛊惑,不知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,江氏破坏的不仅是归宁宴,更是国公府和侯府的关系,兹事体大,我这就将她带回祠堂受罚,明日一大早便领她去国公府登门谢罪!”
谢罪怎能空手?
这一回她要名正言顺让她交出所有嫁妆!
“阿音所言和二叔母所言一般无二,”齐司延道:“二叔母对阿音似是有偏见。”
他接着道:“婧涵父母尚在,亦有兄嫂,她的归宁宴本就与阿音没有干系,二叔母既要阿音辛劳,却未留足银钱,现下却又来责怪阿音办事不力,怎么看,此事错的都是二叔母。”
“再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