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这些?”
齐维航一时沉默不答。
秦瑾烟沉脸,教育道:“这是你元音姨母的心意,你这般太不礼貌,怎么能……”
“没事的,”江元音出声打断,好脾气地望着齐维航,问:“你可有其他喜欢想要的?”
“元音,”秦瑾烟不赞同道:“你不必这般惯着他。”
“我难得来一趟,既要送礼,当送他欢喜的。”
齐维航闻言,双手恭敬将手中的盒子递还给江元音,小脸紧绷,认真道:“元音姨母,玩物丧志,我不想要小玩意,我想要书卷,要笔墨纸砚,我要努力念书,将来考取功名,让我母亲再不用遭人白眼,过上好日子!”
秦瑾烟一听,鼻子发酸,一把抱住齐维航的脑袋,哽咽道:“是为娘没用……”
马车颠簸,江元音望着相拥的母子,五味杂陈,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
往事还历历在目,齐维航却完全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小孩了。
苦难使人早慧早熟,可似他这般桥往过正,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。
过了申时,江元音的马车再次停在崔府门口。
门房恭候已久,恭候热情相迎。
和先前提得满满当当不同,这一回江元音只让阿粟提了给崔家二老备的礼,皆是些珍稀的药材。
秦瑾烟牵着齐维航,眼底一片苦涩与自嘲。
她没想过和离后被崔家迎进府内,竟是沾上江元音的光。
家丁将他们一行人领至饭厅,崔信已唤人备好了丰盛的晚餐。
他起身相迎,场面地唤了秦瑾烟一声“表姐”,对齐维航的问好行礼置若罔闻,腆着笑冲江元音道:“还不知姑娘芳名,该如何称呼姑娘?”
江元音亦是场面地笑,回道:“便唤我‘姑娘’即可。”
别说名字,她连个姓氏都不愿透露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