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王义濡如今高中,留任汴京,她便气不顺,回神挥开崔信的手,呵斥道:“你冲我发什么火?你清醒一点,咱娘俩都给王义濡算计了!”
崔信只需要一个替他承担失败缘由的人,既然黄氏不认,他便对王义濡破口大骂:“王义濡那个王八蛋,城府真深,竟从两年前就在害我!”
“我哪得罪他了?!”
江元音看着崔信,问道:“两年前,他拜托崔老爷帮他去薛府说亲,你不知道?”
崔信难以置信望向黄氏:“母亲你不是说……”
“好了!”黄氏急声喝止他,避免他口无遮拦揭开她的老底,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!”
理清楚来龙去脉,她对王义濡没有半分愧疚心虚,只剩下恨意。
黄氏看向江元音,沉脸问道:“那老爷子中毒,也是王义濡的手笔?”
“是,”江元音给出笃定的回答,为他们心中的怒火添柴,“王义濡买通了陈郎中,隐瞒了崔老爷子中毒的事,只说是中风。”
黄氏存疑,古怪看她:“这些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”
江元音早备好了说辞,她扫了眼崔信道:“上回承蒙崔郎君邀约款待,我见到了崔老爷子,便怀疑其是中毒,当时有提醒崔郎君,崔郎君可还有印象?”
崔信颔首,“你那日的确说祖父是中毒之症,不是中风。”
江元音接着道:“那日和瑾烟离开后,瑾烟一直忧心崔老爷子的身体,刚巧王义濡母亲方氏,邀瑾烟为给薛小姐提亲定做绣品,我们昨日才有了随其一道去薛府的机会。”
“见到薛小姐的模样,听到王义濡和薛知府的谈话,才知其阴谋,所以今日特登门来告知。”
“当务之急,是要在王义濡煽动薛家对崔家动手前,先发制人,让王义濡认罪,拿出解药。”
“你说的是轻巧,”黄氏叹了口气,道:“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