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。
处理完这些,江元音单独寻了阿粟谈话。
“夫人还有何事要交代?”阿粟拍了拍胸口,眉眼里都是跃跃欲试,“夫人尽管吩咐,阿粟什么都愿意去做。”
他不怕被使唤,只怕无用武之地,还不了她的恩情。
江元音温声委婉询问:“阿粟,你想不想去苗疆?”
阿粟眸子闪了闪,诚实作答:“夫人要我去,我便去。”
江元音叹息一声,还是决定说得直接些:“如夜七先生所言,或许你的家人在苗疆,你想不想去弄清楚自己的身世?”
虽说他的外形的确看起来不似的苗疆人,但体内能有苗疆的蛊王,定何苗疆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阿粟抿唇,刚还雀跃的眉眼此刻耷拉着,难掩失落,他闷声反问:“夫人……不要我了?”
“怎会?”江元音否认,向他承诺:“要不要去弄清楚自己的身世,选择权在你,弄清楚后,是想留在苗疆还是继续跟着我,选择权也在你。”
她知他感恩心重,不想他一直记挂着她的“恩情”,补充道:“你愿意帮我叔父试毒,已是帮了我的大忙,足够赎回你的卖身契了。”
“所以阿粟,你是自由的,”她强调完以后,再次问了一遍:“你想去苗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吗?”
阿粟别过头,留给江元音一个清瘦而倔强的侧脸,回道:“不想。”
江元音沉默,静待后文。
阿粟:“我对苗疆没有任何记忆,从我有记忆起,我就在流浪,我……并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流浪。”
江元音了然,甚至能与他共情。
一开始她回避自己左肩的刺青图腾,不愿去知晓自己的身世真相,和他的心境一般。
总归是被抛弃的,何必弄清楚自己为何被抛弃?
然而经历了这么多,她的想法也不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