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以过来人的口吻说教,只是谈起了自己的经历:“其实我也没见过自己的父母,是养父母把还在襁褓中的我捡起来的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,那时我想,他们既然选择扔了我,那么是为何扔了我并不重要。”
“直到我遇到我叔父,我才知道,我不是被扔掉的,我是被恶人掳走的,而我的母亲,一直有在寻我。”
“所以阿粟,你会流浪的原因应当也有很多种,可能是在襁褓中时被恶人掳走,或是家人不小心弄丢了你,并非一定就是被抛弃。”
阿粟闻言抬眸,怔怔地望着她。
“当然也不是没有被抛弃的可能,不过那又如何呢?”江元音莞尔笑笑:“你早就不是襁褓中的婴儿,也不是朝不保夕的乞儿,你想要家人,就自己挑选家人。”
“夫人,我……”他喉间滚烫,心绪难明。
江元音点到即止,严肃替他做了决定:“不过不管你想不想,你都得去了一趟苗疆,夜七先生的话你也听见了,若学不会控蛊驭蛊,你会死。”
她扫过他青涩稚嫩的眉眼,同他道明情况:“我叔父的情况你已然知晓,他命在旦夕,我短时间内当没空陪你去苗疆,但你的情况也拖不得,我让青鸢或是沉月,陪你去一趟苗疆。”
阿粟努了努嘴,江元音不给他拒绝的机会,又道:“你去苗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,学会控蛊驭蛊,到时候愿意留在南疆就留在南疆,不愿就随青鸢或是沉月一道回来。”
话已至此,阿粟只能听从安排。
当晚,崔家设宴,其乐融融的庆祝崔关禾毒解,也是为崔杭送行。
他在兰城待了太久,如今父亲毒解了,该回珰县处理公务了。
他将江元音、李霁、夜七奉为上宾,好酒好菜的招待。
听闻他们还要在府上多住些时日,马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