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可仔细想想,却也从未和师父过过一个节日。
因此,他对节日没甚特殊的感触。
他两手空空地来,无牵无挂,没有行囊,随时都能走。
“诶,怎地不合适?”崔关禾不赞同,继续挽留道:“过年嘛,人越多越好,崔府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,幸亏你们来了,才有了人气。”
他矍铄的眸光里透着笑意,抬手指了指府中悬挂的红灯笼:“再过些时日,我和我的乖曾孙孙维航一起剪些窗花,你们愿意的呀,每人写几个福字贴一贴,这府里呀就又热闹又喜庆咯。”
他是真的欣喜有这么多人愿意在崔府一起迎接新年。
江元音见状,心里怪不是滋味的,离别的话不知该如何说出口。
时间紧迫,必须同李霁商讨,如何在半年内从李彦成那拿到解药。
而阿粟也得前往苗疆,去学习控蛊驭蛊。
他们,是不会留在兰城过年的。
大家面面相觑交换了下眼神,心照不宣的沉默,没人在崔关禾畅想着如何一起过这个热闹的新年时,泼下冷水。
但总有人敢泼,比如夜七。
他再次出声拒绝了崔关禾的挽留,不仅于此,还环顾了一下江元音、李霁等人,问道:“你们不走?”
闻言,崔关禾笑容微僵,目光在江元音和李霁之间来回,难掩失落地问:“你们也要走啦?”
他接着转头,看向站在他身后,替他推轮椅的秦瑾烟:“瑾烟,你不留留你朋友吗?”
秦瑾烟一脸为难。
若只有江元音一人,她一定出声挽留了,可现下还有中了毒的李霁,她哪能开口留他们。
可她又实在不忍见崔关禾失落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率先开口的人是李霁,他俯身冲崔关禾笑道:“委实是我们在府上叨扰久了,何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