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岫躬身笑道:“请王爷、公主、驸马爷稍作歇息,老朽便不打扰了,族中还有事需得处理,老朽先行告退,晚些备好了酒水佳肴,再来请王爷、公主、驸马爷用餐。”
蓝岫一走,李霁没有放江元音与齐司延回房的意思,而是挑眉发问:“阿粟的事有隐情,而且他们知情,却故意瞒着我们,你们刚为何阻止我追问?”
阿粟一个在江南地区流浪十多载的乞儿,是没有来过苗疆。
他体内的蛊王,只可能是苗疆人给的。
那人定出了苗疆,且那蛊王先前并非是大祭司蓝萨莱持有。
否则他不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一句,只是确认阿粟体内是否有蛊王。
江元音回道:“我曾问过阿粟,是否想知道自己的身世,想不想来苗疆学控蛊、驭蛊,阿粟说不想。”
谈及此,她抬眼看了齐司延一眼。
在汴京时,他提起她的身世时,她也说过,她不想知道。
他能理解她的心情,必能理解阿粟的想法。
江元音:“既如此,我觉得没必要追问,何况这毕竟是阿粟与苗疆的私事。”
“私事?”李霁却一脸不赞同,耐人寻味道:“我看未必。”
江元音抬眸,无声询问,等候他说出自己的见解。
李霁却不急着回答,而是看向齐司延,半是试探半是讨论地问道:“你怎么看?也觉得是私事?”
齐司延先回应江元音的目光,温声道:“我能理解阿粟不想知晓身世的心情。”
继而才看向李霁,淡声回道:“我的想法与王爷一致,但会否从‘私事’上升到‘国事’还有待考证,不可以轻易下定论。”
在大祭司蓝萨莱出面后,齐司延几乎未发一言,他一直在安静旁观。
蓝萨莱与蓝岫的每个细微的神色转变,都被他收入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