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问:“睡不着?”
江元音轻“嗯”了一声:“吵到你了?”
“没有,”齐司延嗓音清明,不带困倦的睡意,他将她揽入怀抱,颇为了解地问:“还在琢磨江云裳的事?”
江元音没有否认。
齐司延用温暖的手掌拍抚着她的背,安抚道:“无论她在打什么算盘,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伤害到你。”
“我担心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是?”齐司延声音越发轻柔,引导她把心事说出来,不要闷在心里,“阿音在担心什么?说与我听听?”
江元音稍作犹疑后叹息开口:“侯爷也知道,江云裳也是梦过一场的人,她醒得比我早,我不知道除了唤来刺青师,更改了我左肩的刺青,又给我下了‘燕无息’之毒以外,她还做了些什么。”
“侯爷,她会不会掌握了些我们不知晓的事,才和苗疆有了渊源?”
齐司延客观地认同了这个猜测:“有可能。”
听到这,他已然明白她在忧心什么,以自己为例子,徐声开解道:“我在梦里过了短暂而无能为力的一生,甚至连后来李承烨会复仇夺位成功也不知晓,我没能预知未来的走向,不也将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吗?”
他沉声道:“所以阿音,便是得以窥探天机,结果如何,也是事在人为。”
“江云裳不过尔尔,不足为惧。”
“她若真的聪慧,便不会自投罗网,奔赴泉郡。”
江元音侧身,面朝齐司延而躺着,枕着他的手臂,依偎着他,不吝夸赞道:“侯爷不耽于曾受过的伤害,不畏未知的风雨险阻,亦不抱怨世道不公,似侯爷这般强大沉稳之人,自是人定胜天。”
这是她的肺腑之言。
同样有过惨淡的一世,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,她选择避开。
对人、对事、对感情,从不是积极争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