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,金汤泛盏,瑶曲悠扬,规模盛大隆重。
朝臣们纷纷携同家眷前来奉贺。
席间,江念让乳母抱着孩子,因她衣衫上沾了酒渍,在宫婢的环伺下去后殿更换衣物。
几名宫人在前面提灯引路,园中的热闹之音渐渐远离。
江念本是喝了些酒,被清凉的夜风一吹,头脑清明了许多,刚走到殿门前,一个声音叫住她,回头一看,树影下有一人,一半身形于幽光中,一半掩于暗影下,正是江轲。
“你几时离的席,怎么在这里?”
江轲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宫婢,说道:“阿姐,咱们去附近的亭轩坐一坐?”
江念在江轲脸上望了望,知道他有话说,点了点头,对身后的宫人们说道:“你们就在这里候着。”
宫人们应下。
两人走向不远处的湖亭,亭栏挂着几盏喜庆的灯笼,亭四周全是水,是一处安静所在。
“怎么了,是不是有事同我说?”江念问道。
江轲再次顾盼四围,确认只他二人后,从怀里掏出一沓书信,递给江念。
“阿姐自己看。”
江念疑惑地接过书信,先在手里翻转看了看,封套上没有任何字样,然后将封套内的信笺抽出,展开,就着昏暗的光凝目看去。
不知信上写了什么,江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手也跟着颤抖起来。
一阵风吹来,将灯笼吹得摆荡,黄黄的光在她脸上明灭交替。
“阿姐,他是我们江家不共戴天的仇人,你还要同他一起么?”江轲腔子发沉。
江念手脚生乱,开始拆第二封信,珠目震颤地看去,手指有些不听使唤。
她的声音也在发颤,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听不清,像是隔着水传来:“一定是别人冒充他的笔迹。”
江轲双手把江念的胳膊紧紧攥住,盯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