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远稍稍坐正,“哦?说说看,哪里可惜。”
孙辅看着他,略微迟疑,“老萧,说句不中听的话,你别不高兴。”
“单从这首词作便可见陈逸此子的才学不一般,想来先前金陵盛传的‘忠孝两全、才学过人’应是真的。”
“可他如今已是你萧家赘婿,无法出仕为官,很难将他一身所学展露出来。”
孙辅苍老的脸上神情认真的问:“不可惜吗?”
萧远一顿,思索道:“的确可惜。”
闻言,张瑄狐疑地看着他:“老萧,当初婉儿招婿,你怎么想起陈家的?”
“这,”萧远摇摇头:“此事已经过去,老夫不想再提及。”
其中牵扯许多,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得清楚。
然而张瑄却不打算放过他,追问道:“老夫听说陈逸在陈家日子并不好过,那位崔家出身的大夫人一直在打压他,可是她撮合得此事?”
“算是。”
“那陈玄机是否知情?”
“他应是不知情,你我都知道,陈玄机奉圣上之命出使西陆佛国,至今未归。”
“那陈玄都呢?他去了北州,是否知晓此事?”
萧远犹豫片刻,回道:“或许知道,或许不知。”
张瑄瞧见他神情异样不肯多说,猜到其中必有隐情,便不再多问,但仍然忍不住提醒道:
“老萧啊,那陈家兄弟都不是好相与的人,自己当心点儿吧。”
萧远默然点头,这些他都晓得,自是不用多说。
过了片刻。
萧远激动心情逐渐消散,莫得想到那词最后一句,心中便有一问:“我萧远难道老得端不动碗,饭量少了?绝无此事!”
想着,他便吩咐道:“去拿饭来,今日老夫吃五碗!”
旋即家丁们端着饭菜走来,萧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