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,多谢掌柜的。”
几名学徒根本没办法顾及医师、账房的心情,都已经吓破了胆。
外地人或许不知,但是他们这些本就在蜀州出生长大的人,怎会不清楚“定远侯”三个字的意义?
真要是被萧家知道他们所作所为,掉脑袋都是轻的。
甚至可能牵连家人,闹不好就全家流放岭南苦寒之地去了。
学徒们不足挂齿,陈逸的目标也不是他们。
此刻他看着无动于衷的医师和账房,问道:“不打算配合?还是说有恃无恐?”
几人对视一眼,其中身着锦衣马褂的账房上前说道:
“掌柜的,您方才说的我等虽然承认确有其事,但这银子乃是药堂经营分润,并未违反大小姐订立的规矩。”
陈逸笑着摇头,“我倒是第一回见有人把贪墨主家银子说得这般冠冕堂皇。”
账房再次弯腰行礼,“劳不得掌柜的夸,实在是我等都是依照前任掌柜规矩做事。”
“不说勤勤恳恳,但也本本分分,不该我们拿的银子一分都没多拿。”
陈逸依旧笑着,不得不承认他还有几分诡辩的本事。
“你既是账房,那我问你,每月上交萧家银子可是定额的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么超过的部分,你们是否就让那些病员推去旁边药铺依方拿药?”
账房迟疑着点头,“掌柜的说得对。”
陈逸笑容一收,“既如此,那你便去衙门走一遭。”
“若是知府大人也认为你做得对,且符合大魏律法,我不仅不罚,还会重重奖赏你。”
“甚至我还会在蜀州各城张贴告示,以此宣扬你们是如何恪守本分,如何为萧家效力的。”
“……”
账房面色微变,压低身体不敢抬头,“掌柜的原谅,我,我这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