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贵客仅点两味?”
“不可?”
“倒也无不可……诸位稍候。”
大伯收了食单,自往灶房报菜不提。
李二郎拎起茶壶斟茶,甫一入口便皱眉啐道:“什么鸟正店!这茶汤还不如咱家熬的酽!”
看得出来,因方才进店时的冷遇,二郎肚子里仍憋着火气。
吴铭举盏轻啜,二郎说得不错,状元楼的高端茶暂且不论,至少这免费的茶水,确实不如吴记川饭的大麦茶浓香暖胃。
忽然间,门外划过一道电光,金蛇掣电裂云而下,将昏暗的街道照得惨白如昼!
吴、李二人同时发出惊呼。
“怎的?”
谢清欢背门而坐,正要转头,突然“轰隆”一声!炸雷好似贴着屋檐滚下来,震得窗纸都在哆嗦!
“啊呀!”
她惊叫着跳起,衣袖扫翻茶盏,泼得青砖地上满是褐黄茶渍。
此时已是雨声叮咚,初如箭镞击瓦,俄顷化作万千玉珠迸溅。
“落雨喽!”
巷陌街衢里响起一声嚷,但见行人疾走,油伞翻飞,贩夫收担,草鞋溅水,候在状元楼外的闲汉顷刻星散。
转眼间,雨幕如帘,斜侵槛窗。
一众大伯立时关窗,点上灯烛。
劲风盈门,庭前垂柳乱舞,酒旗猎猎翻卷,满室铜灯摇曳,白雨跳珠乱入。
此情此景,怎么形容呢,有点烛光晚餐的意思了,虽然不如现代餐厅亮堂,却别有一番趣味。
大伯走至近前询问:“三位可要移席?”
吴铭摆摆手:“挪一挪桌子即可。”
穿堂风吹着相当惬意,只要不被雨溅到就行。
三人起身,将方桌移至墙边。
尚未落座,忽闻门外疾跑声、水花四溅声,抬头看去,四个青衿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