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添了根首乌须子。
不过下手仍是克制,汤水不敢熬太浓,只求个稳字当头。
药渣滤净,汤色浅褐,盛在木桶里,一股子热气腾腾往上冒。
小姜耀第一次真正浸身汤中,初时不大适应,手脚乱蹬,嘴里咿咿呀呀直嚷。
柳秀莲一边轻声哄着,一边用手托着她的小背,温温柔柔地抚着。
姜义则在旁边拿了个拨浪鼓,咚咚敲着。
唬她说这鼓里头住着药仙儿,乖乖泡完澡,夜里就能梦见神仙姐姐送糖吃。
小丫头果真信了,眼睛眨巴几下,竟也不闹了,窝在汤水里咕咚咕咚玩泡泡。
柳秀莲依旧守着女儿,细心地照看。
姜义则早把那根何首乌须子挑了出来,拣去老皮,切成三截,顺手扔进了灶上的锅里。
锅里早备好一只老母鸡,膘肥体壮,油黄的鸡皮紧实得很。
等到汤色熬得正好,那三截药须也炖得酥烂。
锅盖一揭,那股药香便呛得人眼皮直跳,和着鸡油味往屋子里钻。
光是那一根须子,就比先前用山参炖的,味道更冲、更烈。
姜家三口,一人分了一截。
药须入口,苦意隐隐,不烈,却滞在舌根,有股说不清的味儿。
嚼碎了咽下,便觉腹中涌上一股热潮,似春雷滚动。
轰轰一响,便朝四肢百骸散去,热得人耳根发红,眼眶都蒙了层薄雾。
姜明吃得快,鸡汤还没顾上喝完,已觉浑身燥热得难受,手心脚底都在冒汗。
也不多话,撂了碗,径自冲到院里扎桩去了。
姜义夫妻也吃得不慢,药汤在体内烧着,连碗筷也没顾得上收,径直回了卧房。
这一夜,姜家屋里屋外,皆是药香蒸腾,勤练桩功不歇。
第二日清早,天光才亮,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