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按半年草算,市面上的价儿,大概能值五十两。”
姜义听了,心里暗暗一哆嗦。
他虽早知这草金贵,可听着那“五十两”三个字,还是忍不住在心头咋舌。
这才小半年光景,地头草就能卖个整银?
不过念头一转,刘家庄子里用副虎骨,动辄就是数百两,还没算上辅料。
五十两草价,搁人家眼里,也就是地头上拍掉的泥巴罢了。
那高个仆从瞧他没吭声,手已往腰间探,似是要掏银子来。
“等等。”
谁料姜义却忽然伸手拦了。
说着,指了指那堆扎好的草捆,语气里带了点笑:
“银子就不必了,能不能换点别的?比如说……药材?”
说得轻描淡写,神情却颇认真。
姜家如今这光景,要使银钱,大头都在那些个药草上头。
银子虽好,可无论是去集上,还是在李郎中那药铺,只要过遍手,总得叫人刮层油水去。
何况刘家庄子里的货,外头花钱也未必买得到。
倒不如就地换料,怎么算都合算得紧。
那高个仆从听了,倒也没摆什么为难的脸色,只微微一颔首,语气温和得很:
“自然使得。只要不是庄子里紧着用的,姜家主尽管开口。”
话头甫落,便顺势问道:
“敢问姜家主,想换些什么药材?”
姜义听罢,却是一怔。
家中常用的那几味药,他倒背如流,可真要挑出个门道、列张单子,却一时半会也理不出个头绪来。
想了想,眉头便拢起了几分。
那高个的见他神色,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,索性爽快补了一句:
“若是姜家主方便,不妨随我们回庄子一趟。库房就在后头,您亲自看看,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