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蹦得跟个小猴似的,飞快去端碗分筷。
姜明笑了笑,话头一收,只丢下一句:
“先吃饭。”
一家人围坐成圈,桌上热气腾腾,锅里咕嘟咕嘟地翻着,是姜亮带回的药材炖的鸡。
汤色金亮,香气浓中带清,隐约几分药味,却不压鲜。
姜曦吃得满嘴流油,嘴上却没个歇处,一口饭三句话,缠着二哥问个没完。
东一句“州府是不是比县里热闹”,西一句“你是不是打过贼人”。
问得兴起,忽地眼珠一转,语头一偏,抛出一句:
“二哥,你在州府……可有瞧上哪个好看的姑娘呀?”
话音才落,姜亮正往嘴里扒饭的筷子一歪,差点戳自己一鼻子。
脸蹭地红了,耳根都透着光,只顾低头扒饭,硬是半句话不吭。
惹得一家子都笑了起来,连柳秀莲也抿着嘴笑,轻轻拍了她一下,嗔道:
“你二哥脸皮薄,别拿他寻开心了。”
饭后热气散尽,月上屋檐,清辉如水,洒满了院子。
今夜难得,弟兄两个没像往常那般交手试力,只借着这轮明月,一个拆招,一个揣法。
姜亮把那在州府新学的轻功路数,一式一式地拆解来教。
擒拿手的巧劲手法,也细细讲了,腕怎么翻,肩如何锁,说得头头是道。
姜明却不回话,只按着动作学。
提气、迈步、转身,步子一开一合,竟极是灵巧。
如今他精气将满,气息早沉,学起招来又稳又快。
几个翻身挪步下来,起落之间已隐隐带出几分势来。
擒拿更不用说,扣腕控臂,像是练了许久的老手,一点不见生涩。
姜义倚在院墙边,袖子挽到肘,瞄着两个儿子的手脚动静,眼里颇有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