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觉头重脚轻,眼前一阵虚花,胸口堵得慌。
姜义站在边上,手里拨着草茎,眼角却瞥着他这边。
见他额角沁了汗,脸色发白,也没说什么,只从袖中摸出一小瓶药丸,随手一抛,语气淡淡:
“自己掂量着用。”
一直到晌午将近,村头人家灶火齐鸣,才见姜明担着木桶晃悠悠归来。
一身晨气未散,回了家,顾不上别的,先扒了两大碗饭。
靠着墙歇了一盏茶工夫,茶还没凉透,手一伸,便将姜亮拽了出去。
兄弟俩照旧在院中那块空地站定,把昨夜未完的轻功路数续上。
姜义今日没去山脚拾掇那新房的梁架,只站在一旁,双手抱臂,神色松散,眼里却有光。
只见姜明先开口,要姜亮将那“飞檐走壁”的身法从头走一遍。
姜亮也不含糊,气一提,脚一挑,一跃便翻身上了屋檐。
动作倒算轻巧,偏那瓦檐还是“咔哒”一响,惊得廊下那条寻山犬抬头看了他一眼,又慢悠悠趴回去。
姜明却不急着说话,只待他落地,才慢声道:
“步子轻些,重心提上来……腰腹这儿,气收一寸,再收一寸。”
语声不高,语气不重,句句掐在关窍上。
说着话,他便随手虚划几道身形轨迹。
时而俯身作势,时而轻提脚尖。
一招一式不显张扬,却像身子里藏了根弓,弓弦一响,便要破空而出。
虽说他自己才学得个皮毛,可一开口,倒像个研习多年的行家。
姜亮听得极认真,一边点头,一边依言去走,时而皱眉,时而低声应诺,练得起劲。
几番下来,身子果然灵活了不少,不再是扑腾腾的一通乱跳,倒多了几分收放有度的架势。
他心头一动,照着方才那说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