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中众人眼见没分出个高下,终究少了几分畅快。
可听了那番“并肩为副”的安排,倒也无人吭声反对。
毕竟这一架虽未论出胜负,拳来脚往、气机交缠,却叫人看得明明白白,心服得很。
树梢上的姜曦,仍是双手叉腰,小脸绷得紧紧的。
三分是不甘,七分是不服。
可轻功翻得再快,拳头甩得带风,终究拿那木头桩似的小子一点法子没有。
只得哼了一声,气鼓鼓地甩了甩小辫子,算是勉强认下。
地上的刘子安则稳稳当当,拢了拢袖口,姿态谦和,不骄不躁,像是本就算到这般收场。
人群中,一直未曾言语的姜义,这才从后排缓缓上前,仰头冲树梢招了招手。
小丫头扭头看了爹爹一眼,轻轻一跃,衣角微扬,人已飘然落地。
姜义弯下腰,在她肋下那一处轻轻搭了搭,语气随意里带着几分细致:
“那一下,还疼不疼?”
小姑娘撇撇嘴:“还行。”
姜义一笑,只牵了她的小手,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去。
一路上,也不说什么大道理,只随口夸了几句,末了道了句:
“晚上杀只鸡,给你补一补,权当庆贺。”
小丫头眼睛一亮,嘴角一翘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,立刻嚷开了:
“那我要吃后院养的老母鸡,肉准香!”
姜义听罢,失笑,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敲:“那是留着下蛋的。”
又慢悠悠补了一句:“你这小身板儿,日后还指着它补身子哩。吃了它,改天连鸡蛋都没得吃了。”
小丫头愣了愣,仰头咂巴嘴,权衡了下利弊,终是没再坚持。
饭后,天光将暗未暗,山下鸡犬方归,山上灯火才燃。
姜义牵着闺女,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