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,他总觉得朱高炽这兔崽子又在谋划着什么。
“皇爷爷,发展水师也好,推行东海贸易也罢,这可都是咱一手规划设计的,从船坞选址到商船规制,从关税定例到海商联络,哪一样不是我一点点琢磨出来的?没有我这个总设计师亲自前去坐镇,您觉得那些只懂陆战的老将、只会算账的文官,能把这些新门道玩得转吗?”
朱高炽说着,将胸口拍得哐哐直响,语气里满是笃定,“稍有差池,耽误的可不光是国库进项,连带着水师筹建都得拖后腿,甚至影响到您老人家的北伐大业,这损失谁担待得起?”
老朱听后微微颔首,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许,显然已经开始松动。毕竟眼下朝廷的头等大事便是覆灭北元,为此哪怕国库掏空也在所不惜。
若东海贸易真能及时供血,保障北伐粮草无虞,让这个小胖墩去天津卫盯着,倒也不是不能考虑——只要能助大军踏平漠北,这点变通又算得了什么?
不过考虑到朱高炽与朱雄英先前两次偷溜出京的劣迹,老朱眉头又皱了皱,终究没有直接松口,而是扭头看向一旁的朱雄英,语气沉了几分:“炽儿去盯着那些琐事也就罢了,你身为皇太孙,本该在东宫好好进学修德,熟悉朝政,跟着凑什么热闹?去做什么?”
一句话直接给朱雄英问懵了,他张了张嘴,半天没说出话来——合着只准高炽去,要把自己单独扣在京城?
这哪行?先前说好的同去同回,再说水师和贸易的事他也掺和了不少,而且还密谋着去北伐战场,哪能自己留在京城啊?
朱雄英心里急得直转圈,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,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老朱,琢磨着该怎么回话。
好在朱高炽很讲义气,见状立刻往前一步,神色一正帮忙辩解道:“皇爷爷您这话就不对了,英哥儿虽然是皇太孙,将来要承继大统,可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。他这位太孙更应该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