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问道,“什么事情?”
欧阳必进小心翼翼的将一叠纸张递到裴元面前,“回禀大人,学生已经做好笔录了。有问题的几个,学生已经单独记录在最后面那张了。”
裴元愣了愣,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情。
他接过那叠口供,捏了捏厚度,又随手翻了下那按满手印的纸张,诧异的问道,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欧阳必进粗略估计了下,谄媚的答道,“回大人,应该是寅时了。”
裴元默算了下,也就是说,这货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,从昨晚九点多钟,干到了凌晨四五点?
而且,还把老子想要的口供造好,顺便抓出了有隐患的幸存者。
他看着欧阳必进,目露震惊。
这是什么牛马?!
欧阳必进见裴元盯着自己不做声,心里又有些发毛了,“大人?”
裴元将那叠纸递到欧阳必进手中,说道,“还有瑕疵。”
欧阳必进吓得颤颤接过,“学生不懂。”
裴元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很好,跟我过来。我要教你一个道理。”
说着想要起身。
身体摇晃了下,好不容易才站稳。
欧阳必进连忙上来搀扶,裴元看着他说道,“这个道理就是,第一莫作。”
裴元推开房门,外面的寒雨已经停了,天上甚至还有点滴几个星星。
只是雨虽停了,那清新潮湿的寒意越发侵人。
裴元回头,眼芒中凌厉着刀锋,“第二莫休!”
欧阳必进瞬间意识到了裴元想干什么,额角渗出了几颗汗水。
驿站仅剩的几间房间的檐下,歪七扭八的挤着睡了很多人。
裴元推门出来,立刻惊醒了几个。
裴元也不理会他们,带着欧阳必进来到了南京兵部尚书王敞的房门外,随后伸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