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听到孙克定的名字都是一恍惚,这货,怎么来了?
接着想到这位仁兄的品行,裴元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。
这货,不会是在谷大用最可怜最无助的时候把他丢下跑了吧?
我靠!
你这可真是……
谷大用可是横趟了正德朝的人物,后来迎立道君皇帝的时候,人家也是出过力的。
只不过道君皇帝以藩王之子入继大统,甚至还想让弘治皇帝绝嗣,把自己老爹弄成皇帝,他这么搞,当然不敢用以前得势的老人。
尽管如此,谷大用在御史的弹劾下,也能成功下庄,甚至还很有仪式感的步了前任西厂厂公汪直的后路。
——同样前往南京养老,官职同样是奉御。
后来道君皇帝和迎立的杨廷和一系闹翻,等到杨廷和死后,嘉靖皇帝终于不忍了,挨个开始算账。
谷大用这时候才被没收了家产。
就这么一个太监中的大气运者,孙克定竟然在他最可怜最无助的时候跑了,这可真的作死都不是这么作的。
裴元叹了口气,起身唤道,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等裴元整理完衣衫,来到正屋坐下,就见一脸凝重的孙克定进来。
裴元想着两人算是落魄之交,也不拿架子,起身招呼道,“孙兄别来无恙啊。”
说着,将他一让,又对跟进来的锦衣卫道,“去取茶水来。”
孙克定还未说话,就先叹了口气,随后坐下说道,“贤弟,一言难尽啊!”
不等裴元开口,孙克定就焦急的询问道,“贤弟难道没听说吗?谷公公倒台了啊!”
“额。”裴元想了想,不动声色的问道,“是吗?”
孙克定见裴元是这幅反应,脸上越发愕然,“你真没听说?”
裴元询问道,“孙兄这是从哪里打听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