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孙克定愁眉苦脸的答道,“当时朝廷来传旨的时候,愚兄就在旁边,圣旨上说的明明白白,夺了谷大用的一切官职,让他回京复命。而且还不止是剥夺了官职的事情,我听陪同来传旨的锦衣卫说,连整个西厂都没了。”
“你想想,天子这是多大的怒火?”
孙克定说到这里,还忍不住牢骚了一句,“我就看那个谷大用就不像個能成事的,唉,还不如在江南好生做个富家翁,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此事牵连。”
这话中的意思,竟有些责怪裴元把他拉上这贼船了。
裴元听了却顾不上这些,目瞪口呆的问道,“也就是说,你是当着谷大用的面跑的?”
“也不算吧。”孙克定精准的纠正了裴元的用词,“我是趁他转身的时候跑的。”
裴元无语。
你可真他妈是个小机灵鬼儿啊。
这么一条粗大腿,硬是被你踹了两脚。
裴元想到这里,忽然意识过来,连忙从座上起身,“孙兄可知道谷公公后来如何了?”
孙克定见裴元这么激动,一开始有些不解,但随后就想起,裴元的后台就是谷大用来着。
他便说道,“我听说谷公公不服陆訚,又坚称是有奸臣向天子进了谗言,只要天子醒悟,一定会重新重用他的。于是谷公公一边赖在大军中不走,一边让人飞马去朝中求情。”
“只不过,谈何容易啊。”
孙克定一边说着一边摇头。
这些事情,他路上已经思考的明明白白的了。
于是便对裴元说道,“像是我等文官,就算是偶尔失势,但是我们有座师、有同乡,还有同年,彼此之间可以提携照顾。只要有一人得势,就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。天下之大,也少不了安置我们的地方。”
“可是那谷大用呢?小小一座皇宫,总共才多少位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