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丑陋暴露在他面前。
她刚受伤那时候做康复,也是要每天按摩腿,他亲力亲为过,只是,每次他的目光从来不落在她腿上,他总是看着一旁,手指在她腿上按。
她知道,他嫌恶她满是疤痕的腿。
他不知道的是,他这样的嫌恶,对于她来说是更深的伤害,等于汽车再一次从她身上碾过,痛得她心肺俱裂。
五年过去,她伤口已经结疤,她不愿意、也不想再重新揭开,去提醒那些她好不容易按下去的痛。
“付医生说,还是有一点点希望的,我们再试试,好不好?”他握住了她脚踝。
她往回缩,他却紧紧抓住了。
“就算是不辜负付医生这样尽心尽力,特意跑到家里来给你扎针,我们也再努力一次,行吗?”他再度强行把她裤腿往上推,涂满药油的手指按在了她腿上。
她扭开了脸。
这一次,是她不想看。
不想看到他嫌弃的表情,不想看到他转开的眼睛。
只要没看到,是不是,就不会感觉到痛?
按摩穴位这件事,他做得很熟练。
不管他如何嫌弃,良心还是迫使他在她康复期最初给她按了很长时间,这会儿“重操旧业”,“业务”倒也没生疏,穴位精准,手指有力。
他足足按摩了半个小时,到后来,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,他把毯子给她盖上,她被惊动,清醒了过来,才知道,已经按完了。
“我去洗下手。”他手上都是药油。
简知转过身,面对着墙壁再次睡下。
他很快就回来了,在她背后睡下,因为床实在太小,他紧紧贴着她。
她下意识就往内侧挪,被他伸手揽住了腰,“你没睡着?”
就算睡着也被你吵醒了!
“睡着了。”她说。
“